上周六的武汉体育中心外，一位穿着褪色国家队队服的老球迷，紧紧抱着刚获得的蒿俊闵签名球衣蹲在墙角哽咽。这件普通的白色球衣上，那个略带潦草的"蒿"字，承载着中国足球一个时代的记忆。
2005年荷兰世青赛，18岁的蒿俊闵在对阵乌克兰的比赛中，用一记25米外的世界波让全世界记住了这个中国少年。当时在现场观战的德国球探沃尔夫冈在笔记本上写道："这个孩子的左脚能画出彩虹。"如今那本笔记的复印件，正和一件签名球衣一起，陈列在沙尔克04俱乐部的东亚球员档案馆里。
"他总在训练结束后加练200次传中，有次我收走了所有球，他就用矿泉水瓶练脚感。"——前泰达队装备管理员老陈
资深收藏家李岩向我们展示了他珍藏的7件不同时期的蒿俊闵签名球衣："2013年亚冠客场打首尔FC那场，他发着高烧坚持完赛，签名时笔迹都是虚浮的。这种带着体温的签名，比那些商业活动的更有灵魂。"
在青岛青训基地的墙上，挂着幅特殊的签名球衣——那是蒿俊闵捐出的2007年国家队首秀战袍。13岁的小球员王梓每天训练前都会摸一摸展柜玻璃："教练说这里藏着中国足球最干净的左脚，我想把这种干净保持下去。"
夕阳下的签名台上，蒿俊闵正耐心地为第387个球迷签名。他换用了防汗水的特种墨水，这是去年某次签名会被雨水晕染后的教训。当被问及为何坚持手写签名时，这位36岁的老将笑了笑："机器印的哪有汗水的味道？"